今天五點就起床了,昨天也很早睡,所以覺得自己有可以起床工作的本錢,於是就工作到現在。好像之前有一段時間有一個對自己的期待是希望自己有健康的作息,但總是做不到
距離上一次確定症狀結束之後已經過了半年了。雖然藥還是沒有少吃,但確實沒再有什麼預料之外的事情。這件事情讓我很不適應,如果佛法說可以用一種一切皆空的方式形容自己,我好像從來沒有這麼空過,也因為這樣的空,更能回想被填太滿的自己。滿是一個動態,有溢出的、失望的、不符合格式或他人期待的,是不穩定但
也是不斷變動且無法預測的。但是空沒有,空就是空,沒有第二種空,如果發現週遭更寬廣了,那也只能說是相對來說更空了,空以外的詮釋都是自己比較後落下的。我對於人為何填滿,又為何淨空其因果有執念,很深很深。然而這個執念如果能夠被我清除淨空的話,就只是又更空了而已,在有新的發現以前,就是什麼都沒有,甚至比之前更空了
每天晚上吃藥的時候,我都得花五分鐘把這些藥剝出來集合。因為從小吃到大,我已經習得不開燈憑摸就可辨識是什麼藥的功夫,每當我意識到自己這門功夫時,會有一點點的悲傷,但還好,吃了藥以後其實任何事情都不會停留在腦裡太久
前幾天去了新的百貨公司,裡面強調永續、節能等等。店家賣的服飾剪裁簡單、材質單一以表現物件的一體成形,用策展的形式來安排整個百貨的空間視覺與商家(可能是一季一主題,我跟百貨不熟)整個通透、不隱蔽、開放、商家們對於展示的方式明顯的更精緻化。逛著逛著就一個莫名內疚,覺得自己穿的很荒謬,也過的好荒謬,原來大家說的好好生活,這麼乾淨、簡樸、冷靜與寂寞(敵國稱這為侘寂風,是一種風格)
有時候會覺得不知道自己在抵抗什麼,也擔心自己是不是堅持於無謂甚至顛倒是非的病態,可是,人生應該真的並非展示櫃那般優雅吧?我連走出去搭公車這種五分鐘的過程我都可以噴汗到狼狽的地步,這些人主張的生活都還能談論身而為人產生的碳排量了,對我而言,這是一種暴發戶般的資源利用
真實並非赤裸,或者只是壓迫與被壓迫的想像,也不是檢討自己或別人的發言有沒有過於矯情,也不是以受害者的狀態理所當然的討回什麼。其實真實跟空一樣,誰曾經在自己身上刻下這麼深的一刀,剩下也只有那個刻痕而已,更多時候是盯著刻痕,等那個肇事逃逸的兇手回來,就可以究責或甚至對這個傷痕負責。但是倘若真的有人真的想繼續等,我應該也只會靜靜的看著他吧,真實就是真實,如同空一般,沒有辦法計算,也只有自己能比較
最近看鬼滅之刃(話鋒一轉),看到片尾曲的時候就希望自己如同戀柱那般強大,面對哭著逃跑的自己,也能微笑的繼續當個辣妹,那是我在這一切之後想去實踐的生活態度,而這樣的決定並不是瞬間就能決定的,而是焦點往外後,一個空的地方所有面對可能的可能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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